回首已是千山暮雪 砌一壶黄山毛峰,安静地坐在枣树下的吊床上,听风划过枝叶的沙沙声,看天边日出,白云出岫,翠鸟离巢,闻一朵花吐露的芬芳。想来,没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事了。 白云溪水,竹月荷风,于翰墨无边的江湖里,谁是那渡河的石子,谁又是那靠岸的舟? 岁月给了许多沧桑,唯独心境还能安守如一。走过的岁月,已然无法重来,如同下过的棋局,描过的书画,不可复制。或许是光阴消逝得太快,看着眼前之景,竟生了迟暮之心。
究竟是:“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”还是山中一日转瞬过,世上繁华已千年。无论是哪种,都令人可怕。时光越老,人心越平淡如水。也许真是走过了平湖秋水,看过了白驹苍狗,我的心终是很难再泛起圈圈涟漪。 人生如寄,停滞的每一处,皆是一个岔道口,亦是红尘中的一处驿站。多少江湖儿女剑出鞘,恩怨了,谁笑。到头来,不都期盼一个远离人间尘嚣,柳絮飘,执子之手逍遥。难的是,找到那个对的人,并非易事。 檐下的风铃,传来梵唱种种,是谁在将等待封缄,归寂处又是一年?奈何天,谁家院,夜归寒,人已散。只是,那一剪挂在窗前的明月,醒时我知,醉后谁解? 掩上过往的重门,心底仿佛总有一种声音在问:是否有一条路,叫不归。是否有一种青春,叫重来。雨季已过,青春不再来,那些年爱过的人,经历的事,都已封锁在了那年的城门。 多年以后,倘若再相逢,是否还能轻声问候:“好久不见。”
也许会,也许不会。仿佛是心在梵唱,仿佛耳畔还在回响。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?直教生死相许。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。欢乐趣,离别苦,就中更有痴儿女。君应有语,渺万里层云。千山暮雪,只影向谁去。”
文 岸曈 编辑 蕙质兰心 边框 天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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